第(1/3)页 “师父,是.那位么?” 徐载靖站在木栏旁轻声问道。 烛光下, 殷伯颔首,声音嘶哑的说道:“是她。” 想了想纸条上娟秀的字迹,徐载靖没问师父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。 轻轻拍了下骊驹的脖颈后,殷伯一瘸一拐的朝徐载靖走来。 出了厩房, 殷伯走到徐载靖身边站定,任由徐载靖帮他解着冬衣上的襻膊,道: “她久在深宅大院,既不知道靖儿你和青云了解当年事情的始末,也不知道你和皇城司的关系,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!” “唉!”殷伯又叹了口气:“居然冒失到用自己左手写的纸条来示警。” 徐载靖收起襻膊,看着师父说道:“师父,其实最紧要的是她也不知道能分辨出她左手字的人还活着。” 正要迈步的殷伯愣在了那里,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下头。 师徒二人边走边说。 “师父,您也懂书法,想必从字迹就已经看出,写字之人当时下笔颇重,想必心情很是着急。” “嗯。” “方才兆大哥说,既然选择暗地传信给青云,或是好心,但心中有所顾忌不想让人知道身份。或是恶意,是对头故布疑兵,让我日夜防备疲于应付。” 说完,徐载靖蹙起了眉头,眼中有些担忧的神色。 殷伯颔首,侧着头用独目看着自家徒儿的表情,道:“靖儿,心中可是有所顾忌?” 徐载靖点头: “师父,能让秦二姑娘知道,并提醒青云小心,消息多半出自东昌侯府或安国公府。” “徒儿是怕直接点出这两家,兆大哥如若直接去两家查探,到时会不会连累秦二姑娘?” “没有说别人好心提醒,我们却要恩将仇报的。” 说完,徐载靖又看了眼师父。 殷伯摇了下头:“靖儿,你想多了。” 徐载靖:“师父,可是我听父亲他说,青云的样貌和您年轻的时候有些相像,而且之前青云孩儿诞生,秦二姑娘也送了东西” 殷伯摆了摆手说道:“靖儿,你这将皇城司想的太不堪,也把有些人想的太聪明。” 看着徐载靖疑惑的样子,殷伯眼中微微有些回忆的神色,道:“哼!秦家那帮人就没一个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性子。” 徐载靖看着自家师父,点了下头。 其实徐载靖自己心中对前世的小秦氏,心中是有些看法的:这位其实更像是遭遇凄惨,黑暗版的明兰。 同样的有谋算,有耐心,有隐忍,有果断,而且,都很非常擅长伪装自己。 在外人口中都是柔柔弱弱没主见,处事公道,一副任人宰割小羔羊的样子。 但凡前世小秦氏的对手不是俩主角,便早已是儿子袭爵,功成身退,人善心美有口皆碑的太夫人了。 徐载靖愣了下后,眼睛一转,道:“师父,您是说没人会猜到是这位给咱们送的警示?” 殷伯点了下头。 “那,徒儿心中便有数了。” “嗯,去吧。” 徐载靖颔首,继续道:“师父,这份人情,徒儿会想办法还上的。” “好。” 木屋内, 看着推门进屋的徐载靖,兆眉峰问道: “靖哥儿,可有想到是谁传的信?” 徐载靖惆怅的摇了下头,道: “兆大哥,这几年和我有仇怨的人有些多!像东昌侯秦家,他们家秦池翰不就是因为我瘸的么。” “还有那两家王府的世子,那谁的肩膀都被射穿了。” “金国使节来京的时候,我和安国公家的几个子弟,也曾闹过矛盾。” “以及前白高入京的那帮子人,之前在景龙门下,他们可是被我揍了好几个。” 兆眉峰斜了徐载靖一眼后,装作有些上愁的叹了口气: “是,还有之前北辽在北方几个军州的谋划,也是被靖哥儿你给搅和的。” “这样一想,的确有些难找呢。” 说完, 看着点头不迭的徐载靖,兆眉峰瞪着徐载靖道:“我这么说,你还真点头?” “靖哥儿,就凭着咱们这些年并肩厮杀的交情,你还不说实话是吧?” 看着徐载靖愣住的表情,兆眉峰继续道:“你刚才出木屋的样子,就差把‘我知道谁送的信’给写脸上了!” 徐载靖张口欲言。 兆眉峰口气郑重的说道:“想清楚再和我说!” 徐载靖没有继续说下去,思考了一会儿后,道:“兆大哥,实不相瞒,京中真有可能对付我的,有两家。” 兆眉峰点头,示意徐载靖继续。 “一个是东昌侯府,一个是安国公府。” “缘由呢?” 徐载靖摇了下头。 “不能说?” 徐载靖点头:“其中有隐情,实在不能多说。” “好,那司里就先查查这两家。” 说着兆眉峰站起身,看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徐载靖道: “难言之隐,哥哥我懂。但是不论如何,事情弄清楚前,靖哥儿你最好少外出,少吃外面的东西。” “今晚司里会把撤了的吏卒重新安排上。” “还有,即使是府里的厨司,采买东西的时候,也多多注意些。” “多谢兆大哥提醒,我省的。” 兆眉峰点了下头,接过青云递上来的斗篷,道:“但也别草木皆兵,吓得吃不下饭。” 徐载靖笑道:“兆大哥,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。” 晚上, 大周皇宫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