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按照剧本,这头来自底层的疯狗应该在绝望中砍死他的老父亲,然后被怪兽吃掉,或者在屠夫之钉的折磨下跪地求饶。 “……为什么?” 扩音器里传来了那个高阶骑手气急败坏、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。 “为什么钉子没反应?!控制室!你们在干什么?!给我加大功率!把他的脑子烧成灰!让他跪下!” 滋—— 安格隆的耳边传来了一声仿佛来自遥远虚空的电流声。 但那不再是剧痛。 安格隆站在怪兽的尸体上,拔出了深深嵌入怪兽脊椎的战斧。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,抹了一把脸上的血——有怪兽紫色的毒血,也有他自己红色的热血。 他抬起头。 那双曾经充满了疯狂、浑浊与血丝的眼睛,此刻清澈得可怕,也寒冷得可怕。 那是一双觉醒的狮子的眼睛。 他看向了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、金碧辉煌、如同神明居所般的贵族包厢。 “你们的戏,看够了吗?” 安格隆的声音不大,却像是闷雷一样滚过整个角斗场,压过了所有的风声。 他转过身,看向周围那些阴暗的铁栅栏后面。 那里关押着成千上万名同样被囚禁、被奴役、被钉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角斗士兄弟。 他们正趴在栏杆上,呆呆地看着他,眼中闪烁着名为“希望”的火花。 “恩诺马奥斯。” 安格隆看向身边的老人。 “这把斧子,够利吗?” 恩诺马奥斯愣了一下,随即,老人的眼中燃起了一团火,那是压抑了一辈子的反抗之火。 他捡起地上的一把断剑,扔给了旁边栅栏里的一个年轻角斗士。 “够。”老人咧嘴一笑,露出了残缺的牙齿,笑容狰狞而快意,“够砍下他们的狗头。” 安格隆点了点头。 他猛地转身,肌肉紧绷,手中的沉重战斧脱手而出! 呼——轰!!! 那柄沉重的双手战斧,在空中高速旋转,像是一枚地对空导弹,跨越了百米的距离,精准地砸碎了悬浮包厢那号称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。 噗嗤! 斧刃狠狠地嵌进了那个正在咆哮的高阶骑手的胸膛,将他整个人带飞了出去! 那个贵族连惨叫都没发出来,就被巨大的动能钉死在了包厢的后墙上,像是一只被制成标本的昆虫。 鲜血顺着金色的墙壁流淌下来,滴落在下方的贵族看台上,染红了那些昂贵的丝绸。 尖叫声爆发了。 “他疯了!” “卫兵!卫兵!杀了他!” “这是叛乱!这是亵渎!这是对神明的冒犯!”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们,此刻像是一群受惊的肥猪,在看台上四散奔逃,互相践踏。 安格隆没有理会那些尖叫。 他走到了角斗场的边缘,双手抓住了那根手腕粗的、用来关押巨兽的精金栅栏。 嘎吱——嘎吱——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。 在无数双惊恐的目光中,那根坚硬无比的栅栏,被安格隆凭借纯粹的肉体力量,硬生生地……掰弯了。 钢铁发出了悲鸣,出现了一个足以让一人通过的缺口。 “出来。” 安格隆对着里面的角斗士们说道,声音平静而有力。 第(2/3)页